【漠石】恶魔在注视着（3）
2017百日韩张day84。
最近也好忙啊QAQ 于是依然是不太长的一更！
不知道是DAY几总之请收作业 @2017百日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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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恶魔X暗牧（不是牧师是学者——BY石不转）
※石不转一定程度的反社会人格
※大漠孤烟第一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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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转交给我的地图不是一张，而是厚厚的一打，从现在帝国制的世界地图到不知谁人手绘的街市图，除了那家酸辣粉，还标注了大量别的店，都是吃的。我对现在的世界还不太熟悉，就算熟悉了，也很难精确地到达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但没有关系，我可以一边找，一边更多地了解现今世界的样貌。倒是石不转，他就等着我把饭带回来，偶尔还要带着他的信物帮他去刑场给十字星带吃的。
我本以为他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交合上，但似乎并非如此，打从住在他木屋的那天起，只要我说想要，他都不会拒绝，有时候还会主动邀请我。
所以这些天我得到的结论是：他召唤一个恶魔，就是为了给自己当管家和满足欲求的道具。
我把这话说给他听，他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我只是想了解你的生态和习性。”
于是我顺势问他是否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又很失望地说：“我还想有空问你的……”
不过他的沮丧没有持续很久，便欣然答应了下来，想必他对研究这些事情是非常有兴趣的。
然而我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变化，他继续研究他的，好像课题与我根本无关。
石不转也不是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看书的，他会接受一些委托，委托人或是送来书信，或是遮头遮脸地亲自上门：暗杀、绑架、寻找宝物、布施、医治伤患或者是公益活动。他接受委托不会挑选内容，只是看报酬是否合自己心意。
亲自上门的那些人，面对石不转没有一个不是恭敬而惶恐的，这会让我想到历代与我签订契约的人，这让我不禁觉得，也许石不转比我更接近一个恶魔，也不自觉地对他更生出一种亲近感，甚至开始好奇他的过去。
这很简单，我可以去尽情打听，而与我所想相同，他的确是一个有名的人。
石不转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国，不同阶层的人，不同国家的人，对他的印象都有所不同。
他出身于神教国，在十来年前的魔物肆虐的一段时间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被奉为教国的英雄，而在几年后便因为研究禁术草菅人命而成了教国最棘手的通缉犯。纵然如此，他的人望依然很高——就是有人愿意相信像他这样的圣贤绝对不会做出骇人听闻的事情，就是有人觉得是他的名声威胁到了教国高层之人的地位才会被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而见识过他手腕的一些人或是一些知情者，比如一些贵族领袖或者赏金猎人公会，都会劝我不要打听太多关于他的事情，在他们的描述中，石不转显得冷血残忍古怪又不通情理。
我把这些听到的话转告给他，他难得地和我聊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不同，他们珍惜人的生命，需要的时候，我会按照他们的理念，做出符合他们理念的事情。但你知道，我研究的是教会的白魔法，所有的魔法，其本质都是万物能量的流动，元素法师化自然的力量为己用，牧师们则掌握着运用生命的能量。在我看来，生命也不过是力量的一种。治愈术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化作他人的生命能量，但我也可以不消耗自己的能量而将一个人的生命能量赋予给另一个人。我做的，就是这样的研究。”
“解开我的封印需要的祭品，也是这种力量的一种？”
“没错。古代文献上说必须使用孩子做祭品，但这是不对的，成年人也可以。我之所以用孩子，仅仅是因为方便高效。你看，有很多孤儿院，环境不好，能从国王那拿到的资金也很少，管理人很乐意我带走他们，孩子们也愿意跟随我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而我刚好可以物尽其用。”
他好像想继续说下去，又似乎是意识到话题扯得有些远，突然他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我，问我：“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善恶的观念，一心沉溺在自己求知欲中的……“恶魔。”
“……啊这……被恶魔说是恶魔，有点不好意思。”他又缓缓低下了头，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一点都不像平常那样精明。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令人不好意思的？！
不过他得到了这个答案，似乎心情很好，让我也不自觉地有些开心。
这天，我外出回来，他很兴奋地说，他也许知道我的来历了，但是需要准备一个很大的实验去验证。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和与我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之后，他开始频繁地进出王国王宫，他没有告诉我具体做了什么，直觉告诉我那与他的实验有关。再之后，王国与神教国宣战，我有理由相信这结果就是他所促成的。
我跟着他出入战场，配合王国军作战，这让我终于有了往年的感觉。破坏、杀戮、呐喊，尽情地释放力量，降下燃烧的陨石，以敌人的恐惧为食粮，这才是我的“本职”，是我所擅长的。
我俯瞰被鲜血与烈焰染红的大地，战场的中心，石不转伸展双手，让黑暗的结界笼罩在那片土地上，生命的能量凝聚成白色的大小不一的光点，从尸身上缓缓升起，向着他的方向纷纷飞去，尸体迅速地干瘪，最后连骨也幻化成粉末飞散。
白光在他的身后聚集，仿若拍动的羽翼，如果那些该死的牧师口中的神使真的存在，那一定是他这样的，只不过，是宣告死亡与终结的天使。
我的封印被解除这件事情，终于由于这场战争而被世人知晓，王国却在此时把与石不转的关系撇了个清，国王更是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被背德的牧师所控制的遭遇。
我说要去宰了那个国王的时候，他却只因为我为他而愤怒的样子而开心地笑，他说，国王的一切行动都是遵从了他的吩咐，要我不必担心。
世界的敌人，这样的身份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石不转却竟也似乎毫不在意，甚至每日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变化——只是将用来完成委托的时间花费在了击退前来讨伐的军队上。
数千数万的人倒在这片枯树林里，十字星倒是十分开心，我也乐得轻松，终于不用帮这个畜生带回食物了。
讨伐的攻势在接二连三的全军覆没中终于有所消停，看来他们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渺小而放弃了进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此时发生了。
那一日，我将他搂在怀里，享受高潮后的余韵，他突然痛苦地呻吟出声。他抬起手，从指尖到小臂，皮肤像脆弱的器皿一样满布龟裂，好在由于瞬间恢复魔法的作用，它们又快速地愈合，却又再次裂开。
我急切地想要问他怎么回事，却发现，我的手相同的位置，封印枷锁开始再次活化，手臂宛如石块，异常僵硬——这是契约者的寿命即将终结的信号。
为什么会这样？